盯着自己看的眼睛。
是萧彦!
他今日穿一身大红色秀金圆领飞鱼袍,玉带虚束,戴乌纱帽。
与平常锦缎长袍,办案的武袍截然不同,衬得英朗的模样越发贵气十足,这气韵直让人高不可攀。
陆子卿嘴角挂笑,微微点头回敬了那张笑脸,同时只觉胳膊被轻轻拐了一下。
他侧脸就见池暮生看向大殿,冲自己低语。
“你给林绎写方子了?他的话不要信。”
陆子卿瞟着别处应声,“一张方子而已没什么,他帮我,我必然得回报一二。”
“那是他惯用伎俩。”池暮生说:“在同僚面前说的话都别有深意,我了解他。”
夜里清风徐徐,宫内四处张灯结彩,朵朵烟花在夜空炸开,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晚上算是私宴,主要是后宫嫔妃与皇室宗亲,还有一些亲信大臣。
酒过一巡,一个穿四团龙纹袍的年轻男子,随从捧着锦盒跟在后头,走到殿中央跪下。
是陈昀。
“今日父皇寿诞,儿臣献上瓷瓶一对,恭贺父皇万寿无疆,福寿与天齐。”
内侍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对淡蓝色柳叶瓶。
“此瓶色泽淡雅,如脂如玉随光变换,绝美非凡,这是……”盛治帝眸光亮了,抬抬手,“天青釉……汝瓷?”
陈昀拱手,“父皇慧眼,这对天青釉柳叶瓶,儿臣寻了好久,望父皇喜欢。”
“好!”盛治帝一乐,“你研究古玩,收藏了不少物件儿,这件儿朕喜欢,吴王有心了。”
不光汝瓷,还有陈祁敬献的《兰亭序集》,陈靖的《千里江山图》,盛治帝都非常满意。
平日国事缠身,心情烦闷,眼下难得开怀一乐,他举杯与诸位臣工饮了两杯。
没一会儿便咳起来,高简上前替他抚背,好一阵儿才缓和。
太后满脸担忧,“皇帝身子不适,还是别饮酒,天渐渐冷了,吃点热的暖暖胃。”
“是啊,皇上。”皇后接话,让宫女端了自己桌的热粥过去,“虽然今日是您的寿诞,该开怀畅饮,但是胃不好就少喝些,好歹吃点热粥垫一垫。”
盛治帝放下酒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