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走了?”
这话也没什么不妥,可是,陆子卿却好巧不巧,又不合时宜的想起,萧彦曾经对他说的那句“你可愿意一直留下来陪我”的话,心里不禁打了个抖。
迟疑少顷,他说:“我来京城吃住都在侯府,一直受人家恩惠,没报答什么就算了,总不能连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悄悄离开吧,多不好。”
“你说那个侯爷啊?”苏乘义“啧”了声,琢磨着,“这个……你帮他老爹治好了腿也算是报答啦,还要怎么报答?难不成……”
他说着说着嘿嘿一笑。
“你若是女子的话,没准儿还可以以身相许,可惜这男儿身是没机会咯,哈哈哈。”
陆子卿的耳根“唰”一下起了红,他一把拍过去。
“你是越来越野了,都拿我开玩笑了,回去罚站去。”
以前苏乘义做错事,犯下规矩就会被罚站,大冬天里必须站出汗,而热天不能出汗,一站就是一日一宿。
只不过,这仅限于是他固执到不服从安排,出现重大失误才会被这样处罚,所以,苏乘义很怕罚站。
“哎哟二哥,我的亲二哥诶,我错了错了。”他拉着陆子卿衣袖,一副可怜巴巴,“下次再也不敢拿你开玩笑了,就别让我罚站了。”
第二日,正月十六,外国使臣带着大宁皇帝的赐物纷纷离京,各自回国。
正月十七下灯,连续十日的小长假终于结束。
盛治帝的龙辇停在玉兰宫门口,他走进正殿,里面檀香袅袅。
坐在佛龛前,穿白衣的女子像是听到身后的动静,缓缓站起来,转过身,是一张端庄宽容的脸。
身上一片素净,只头上戴了一只白玉兰花发簪,正是贤妃娘娘。
她给盛治帝行礼,却被盛治帝抬手阻止。
“臣妾不知陛下驾临,有失礼仪,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盛治帝牵过她的手,往椅子那边去,“是我没让他们通传,怕扰了你的清净。”
“皇上体贴入微,臣妾多谢。”贤妃坐下,问:“皇上操劳国事也不必特意过来,有空就歇息。”
盛治帝拿过宫女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前阵子外国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