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盛治帝停在床边,不可置信地看他,“病倒了?什么时候的事?”
高简收敛笑意,“奴婢听说,是昨日回衙门时晕倒在校场,有士兵看见了,不知今日如何了?”
“混账,他……””盛治帝生气咳嗽几声,怒斥,“一军之将,竟为了那种人把自己作贱致卧床不起,成何体统?还怎么统领士兵?”
萧彦如此不争气,他越想越气,咳的差点喘不上气,高简护祖宗似的扶住人宽慰,好半晌,那气儿终于顺过来。
盛治帝坐在床边,一副恨铁不成钢,一拳砸在垫褥上,嘴里说:“这个陆子卿就是个祸害,着实该杀。”
“陆子卿是该杀,皇上别气着龙体。”高简说。
“现在寒冬要防着北边,正直紧要关头,军不可一日无将,眼下要紧的事先让侯爷好起来,这每年年底的阅兵考核又因为大雪推迟了,侯爷若是一病不起,军队没人整肃就会懒散,军营里都是一帮老油条,换作其他人可能压不住啊。”
“特别是攻兵营,以往在郭元麒手上时就养成了懒散混赌的习性,自从侯爷接管以后,明显要好许多。”
盛治帝揉了揉心口,长叹一声,“去,差人去府上看看。”
高简领了话出门,人还没跨出门槛,就听到盛治帝叫住他,让他带一道口谕,等萧彦醒了在宣。
风启火急火燎往定北侯府赶,却发现萧彦压根没在侯府,熹宁知道消息后惊着了,随风启一同来了崇北坊陆宅。
经过一晚用药歇息,萧彦是醒了,就是没什么精神,半躺在床上对手里的小红布袋发呆。
他想陆子卿,是很想,好长时日没见,心里空落落的,思念浓稠到快要窒息,让人烦躁,坐立难安。
时间一天天过去,皇上是铁了心要处死陆子卿,眼看就要翻过年,可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彦烦闷地收紧布袋,目光慢慢移动到别处,屋里每个角落,每个器皿物件都有陆子卿的痕迹。
以往那个活动在这里的人忽然不在,他觉得好孤独,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已经习惯的欢笑里,硬生生剥离掉了什么,一瞬间落空,周围静的可怕,再没有谁与自己说话。
曾经那些年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