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
陈靖看出来了,他问:“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方才见你好像痛的样子。”
陆子卿尴尬一笑,“是此前……在牢里呆久了,身子恢复的慢。”
陈靖听到此事,喜色稍减两分,有些认真起来。
“你受苦了,若是我早些回来,还能帮到你。”
陆子卿想到萧彦,说:“那时的处境,谁帮我就会被我连累,殿下身份尊贵,幸好……”
“我不怕。”陈靖抢一句,想到萧彦与自己那番对话,“我只是遗憾,你最困难之际,我不在你身边。”
车轮辘辘响,混着街道上的喧闹声将这句话裹挟,陆子卿听得有些烦躁不安,陈靖的心思他老早就清楚,这会儿真是不知该如何讲。
沉吟少顷,他避开话的意思,说:“那都过去了,殿下不必再提起。”
望江楼五楼雅间里,二人进去没多久,酒菜就已经上齐,陈靖倒一杯茶递过去,说:“我记得你不喝酒,那便吃茶吧。”
他自己喝了两杯后,试问:“如今,父皇赦免你,那你以后不必再走了,待他身子好些后就下旨,让你官复原职。”
陆子卿夹一块芦笋放碗里,轻轻“嗯”一声,别的没再说什么,而陈靖却显出意外又有些惊喜。
他确定一遍,“你说“嗯”是不走了吗?”
陆子卿想到萧琮的话,说:“如殿下所言,皇上赦免我,以后不必再东躲西藏,不管皇上是否要重新录用,我想,就遵从时世吧,不用刻意选择,有需要我的地方,那我便会在哪处,尽点绵薄之力。”
还有,是对那个人的承诺,他怕再看到那副落寞心碎的模样。
“真的?”陈靖喜色上脸,一时激动,抓住陆子卿的手,说:“你说的,不能骗我。”
“殿下。”
陆子卿局促地抽回手,陈靖这才觉得失礼了,他笑了笑,像是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似的,一高兴多喝了两杯,还夹了一块牛肉到陆子卿碗里。
“吃点肉,我见你总是吃素,难怪身子看起来单薄,是缺少营养,还有这道狗肉,都是店里的招牌菜。”
陆子卿盯着碗里犹犹豫豫不动筷,陈靖略疑,“怎么了?是不合口味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