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苦笑。
那些竖着耳朵倾听的工作人员们,则在暗中撇嘴。
崔鸣宇迈步走上台阶,叹了口气:“唉。当初我就说,镇上应该组织力量,把那些黑鱼都送到南边去卖。可大家伙都不同意,这事搞的我相当被动,只能赶着鸭子上架,自己借钱去那边销售。事实证明,丰厚的收益远超我的想象。”
他说的这番话,很快就从大院内传播了起来。
“崔镇为了面子,竟然说起了胡话!”
这句话是所有的议论,汇集到一起后的最终总结。
好笑者有之,叹息者有之,更多的则是嗤之以鼻的。
可就是崔鸣宇为了面子吹牛的这番话,竟然在半小时后,就传到了云湖县大院内。
“简直是可笑。”
县委书记刘启昭,皱眉摇了摇头,对秘书摆了摆手:“以后和崔鸣宇有关的消息,不要再汇报给我听了。这种话虽说不是什么恶语,可让我听了后,还是觉得心里腻歪。”
秘书赶紧回答了个声,心中再次把崔鸣宇的等级,下调了一个档次。
就像这年头很多的县那样,县委和县政府都在一个大院内。
其中的两座主建筑,分别在东边和西边。
按照东方为首的规矩,县委书记、组织部长等务虚工作的办公室,都在东边小楼内。
西边的小楼内,则是县长以及各位副县长的办公点。
县长办公室。
前几天刚走马上任的县长楼小楼,刚和文化局的头头谈完话,小秘书路雪就走了进来。
“小楼姐,刚才彩虹镇的党政办主任王林海,打来了电话。”
路雪拿起暖瓶,帮楼小楼添了下热水:“崔鸣宇昨晚回来了。风尘仆仆,浑身油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这次去南方各种不顺。可他今天上班后,却说他去南边把黑鱼卖到了六块五每公斤。还当众埋怨镇上的干部,当初不支持他提出的建议。”
崔鸣宇为什么去卖鱼的来龙去脉,楼小楼早就知道了。
她本人更是从没有吃过黑鱼,对那玩意堪称是一窍不通。
却也能从那场大型械斗中,知道黑鱼就是白送人,都没人要的害虫。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