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蛾晕了过去，她所释放出来的可怕气息也消失了。
苏绫松了口气，收回了“魔剑”，上前扶住姜蛾，将对方轻轻的放在了草地上。
看着对方眼角湿润的泪水，和痛苦不堪的脸庞，她心情一阵复杂。
或许自己跟对方说了真相是一个错误。
可如果不说，自己师妹不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她作为师姐无法接受。
她的私心让她选择了还师妹一个清白。
“抱歉了。”
她带着歉意的呢喃了一句，随后盘坐在原地，守候着姜蛾。
这一转眼就到了夜晚七点多。
月光洒落。
飞花漫天。
落叶凋零。
晚风徐徐。
姜蛾有些吃力的睁开了眼瞳，大脑有点疼，身体感觉一阵的疲惫感，她下意识的在爬起来。
“你醒了。”
苏绫看着她。
苏绫一直守候着姜蛾，寸步不离。
为了履行师妹的遗言，她今天甚至没杀人。
“嗯……”
茫然中的姜蛾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苏绫，她一下子将思绪拉了回来。
想到了师尊的种种事情。
眼瞳中的茫然变成了苦涩和悲痛。
她勉强站了起来，朝着平常喜欢靠着的大树走去。
她的步伐很慢，也很重，好一会儿才到那里，走到后靠在了那里，得到一片刻的依靠。
一会儿后，她从纳戒中拿出了一张合影。
那是月半烟火大会那天，师尊拉着她合影的。
看着照片里师尊的笑容，一瞬间因为晕睡很久，得以压制的情绪再次失控了，整个身体在发抖，抽泣声不断传出。
晶莹的泪水如雷雨般不断的滴落在照片上。
“哒哒哒……”的发出声响。
“为……为什么……”
“我那么的……迟钝……”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如果……我能够……发觉一点点不对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