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再则就是,儿媳这一回家,就又收了西府的礼,少不得要来母亲这里一趟,不然她们岂能安心?”
此言一出,王氏看了孟青一眼,笑骂道:“偏生你这个促狭鬼,不过一支戴不出门的金钗?就值得你这三天两头的跑。”
见王氏如此,孟青就知她并未生气,但却也不敢大意。
她可并未说起李惜霜送的是金钗。
回去得好好盘问下明月居的下人。
王氏这样直言点明,也自然是有警醒的意思在。
藏住心思,孟青似乎浑然不觉一般,只笑着说:“儿媳年幼离家,自小日子清苦惯了,见着金子哪里还能走得动道。既然得了那边弟妹的重礼,儿媳总得要问一句,也才能给人回话。”
说到这里,孟青略顿一下,似乎如寻常说笑一般,看着王氏笑问:“不知母亲可是真的定下心思过继嗣子?”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平和的笑意。
王氏挑眉看了孟青一眼,摆摆手让丫鬟们带着萍姐儿下去,方才漫不经心地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你应该明白,过继了嗣子,对咱们长房是件好事。”
“过日子可不能只看着眼前,得考虑长远一些,若是有一天那边袭爵了,咱们长房再是没有后嗣,便只有任人拿捏。”
“你那表姐几次寻你私话,想必也是撺掇你闹腾起来,好借着你这股东风,来反驳咱们长房过继,这其中是何缘故,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如今怎么还过来给他人作筏子?”
“须知,长房好了,你才能过安生日子。若是长房都被人捏在了手里,你还能有好?”
王氏这一番话自然算是肺腑之言。
孟青心知王氏所言不虚,便也索性敞开了心胸,直接说道:“母亲所言,儿媳自是明白。我那表姐自小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怎会相信她?”
“只是母亲您应当心里明镜儿一般,若论私心,儿媳自然是想当您唯一的儿媳妇。”
说到这里,孟青便止住了话。
王氏一番道理讲的明白清楚,孟青也把自己的底线摆了出来。
长房在她们这一辈,只能有一个大奶奶!
那就是她孟青。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