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萍去王氏院中请安,又被哄走,便跑到昭阳阁,来寻孟青。
王氏院子里的事,孟青自然也知道,毕竟她也是去请安被拒的人之一。若非王嬷嬷与自己通气,她也是担心的。
大概,也就这两日的事了,过往捋清楚了,才能更好地谋算将来。
思及此,摸着萍姐儿毛茸茸的脑袋,温声安抚道:
“母亲不过是遇到了难题,需要静下心来想清楚,才能寻到解决之法。”
“母亲也会遇到难题?”江采萍不懂,在她心中,母亲便是最最厉害的人,无所不能。
“自然,不管是谁都可能会遇到难题的。”孟青歪着头,尽量与萍姐儿平视,小声引导着。
“啊,那岂不是会很头疼?”萍姐儿不懂,所谓难题会如何,只觉得母亲如此让她心中隐约担忧。
“萍姐儿,凡世间之事,定有所解。你还小,日后便会明白的。”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孟青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人只要想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不贪,那困扰也会少很多。
比如现在,若王氏将事情捋清楚,想要求得一个真相,那便用心探查过往便可。
但若是她既想要真相,又想要伯爵府日后对萍姐儿的帮衬……这大抵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第二日,王氏便将孟青叫了过去,那日在马车上的事,她又问了一次。
“那日你闯府回来,便旁敲侧击问过我,老伯爷是否信道一事,你是否心中便对伯爵府的事有了猜测?”
王氏虽然知道孟青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
孟青摇头:“只是好奇。”
“即便那时只是好奇,如今呢?你在马车上只是说了自己所查之事,却并未说自己的猜测,你如此聪慧,掌握了这些线索,又作何猜测?”
王氏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姑娘,她也有显赫的背景,她怎么会就是个简单的。
比如此刻,眼中透出的目光,凌厉得厉害。
“儿媳所想,母亲知道。”孟青不是要兜圈子,而是直觉王氏已经想明白了。
王氏就这样盯着孟青,许久,一滴泪从眼角落了下来,眸中的悲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