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得替顾安说几句情,而顾安今日的举动原本还是皇帝默许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去治他的罪,所以,这所谓的‘欺君’大罪只能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宴会散后,皇帝将楚砚之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空荡的紫宸殿里只剩下皇帝和楚砚之父子两个人。
皇帝抚着早已空了的酒杯,目光静默的打量着刚被他封为储君的儿子,明明还是同样的眉眼,只是如今,他的脸上再也不打不出当初还是四皇子时的和煦和温润,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迫人的威严和锋利。
“砚之,你现在已经是太子了。”皇帝幽冷的目光凝视着楚砚之,良久,终于缓缓开口了。
楚砚之锋利的剑眉轻轻一扬,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抬手朝御座上的皇帝揖了个礼,“是,还要多谢父皇这些年的扶植。”
“你既然已经是太子,那便该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皇帝面色冷凝,漆黑的眸底已隐隐泻、出一丝怒意。
楚砚之眸光咪了咪,“父皇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皇帝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砚之,你知道朕在说什么!”他顿了顿,随即声音冰冷的在大殿里响了起来,“萧希微。”
早在紫宸殿里,顾清幽出来献舞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清楚,这个问题他已经避无可避了。
见楚砚之没有回答,皇帝面色又冷了几分,“砚之,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朕什么。”
当日萧希微大着肚子站在崇德殿求见圣驾,而楚砚之却赶去一路将她抱回了永春宫。这件事,当时已经在宫时传得沸沸扬扬的,御史的折子都快堆满了崇德殿的御桌。当时,皇帝便召见了他。
楚砚之看着皇帝,良久,他忽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唇角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父皇,我反悔了。”
这话一出,皇帝顿时暴跳如雷,他一拍面前的案几,一下站了起来,“楚砚之!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楚砚之看着皇帝,面色十分平静。
“她早已嫁为人妇,而且,那个人还是你的弟弟!”皇帝铁青着脸瞪着楚砚之,声音似从牙缝出蹦出来似的。
听了皇帝的话,楚砚之忽地笑了,笑容里带了几分毫不掩饰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