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早便站在燕王那边,但如今他在朝中也笼络了不少人心,若要他放弃转而支持一个婴儿,只怕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愿意吧?只要他心里有一丝不愿意和不甘心,那么,他们就能从中做手脚,所以,这也根本不足无惧。
楚砚之低头一笑,随即便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手中把玩了几圈,“海阳,你觉得整个大越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让本宫忌惮?”
鲁海阳脑中忽地划过一道灵光,他一下站了起来,脱口便道,“皇上!”
楚砚之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赞许的朝鲁海阳笑了笑,“你说的不错。站在楚天烨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皇,大越国的国君。”
鲁海阳看着楚砚之眸中那股幽冷和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狠绝时,他刚刚涌起的那股冲动渐渐冷了下去。他扶着椅子,重新坐了回去,随即抿了抿唇角,重新开口了,“太子,你是不是多想了。”
要知道,楚砚之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皇帝暗中一力扶植的结果。皇帝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将他捧上储君之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替他铺路,如今又怎么可能要扶起一个未足月的婴儿来制衡他了?
这不可能。
“本宫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楚惜之咪了咪眼睛,但眸底的那抹阴冷仍旧聚在眼中不曾散去。
眼下,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借此警告他?可是,以后了?眼下,他不过才刚被立为太子,他便弄了一个楚天烨来警告他,那以后若他再稍有不称他的心意,他会不会立刻扶起楚天烨,甚至是楚穆之来取代他的位置?就像当初,他扶植他取代楚靖之的位置一样。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才艰难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哪怕,只是可能!
鲁海阳看着楚砚之眸底的那抹阴冷,心里忽地涌起一股寒意。
他和楚砚之这么多年的相互扶持,又如何能听不出来楚砚之这话中的深意。只是,他一想到皇帝这些年对他的付出,他心底未免生出一股凉意。
似乎察觉到了鲁海阳的心思,楚砚之将目光移到了他身边,“并非本宫而狠,而是,在本宫心里他从来不是我的父亲。”说到这里,楚砚之眸中的寒意更深,“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