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砚之轻轻一笑,“比不得母妃的脚步快。”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再开口时,声音里已带了几分轻蔑与讥讽,“本宫还以为慎母妃最是识时务,可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当初他一朝掌权,她不立刻便紧锁宫门拒不见客。当时,郑国公府一倒,郑霖潜逃出京,一个慎贵妃早已不足为惧,况且,她亦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想翻起什么风浪也是很难,再说,她是自己名义上的母妃,对她下手,对他的声名也有损,是以,他才容她到今日,不想,如今这个时候,她自己倒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太子真会说笑,本宫不过听说严姐姐宫里还存了些上好的茶,所以,特意来讨杯茶喝罢了。”慎贵妃浅然莞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但愿翊坤宫的这杯茶母妃喝了不会后悔。”楚砚之看着慎贵妃,也跟着笑了笑。
“那本宫便承太子吉言了。”慎贵妃嫣然一笑,随即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放回桌子上。
楚砚之勾了勾唇角,不再看慎贵妃,转而看向自他进来便一言不发的皇帝,“父皇,您难道也和慎母妃一样来严贵妃宫里喝茶的?”
皇帝唇角紧抿着,阴沉的目光自上到下将楚砚之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半晌,他才扯着沙哑的嗓音道,“那你了,你又来这里做什么?逼宫?弑父?”
楚砚之剑眉一挑,跟着又是一笑,他抬脚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父皇为何这般说?儿臣今日来此不过是想请父皇下一道谕旨罢了!”
“谕旨?什以谕旨?”
楚砚之低头一笑,伸手将手中的配剑‘哗’的一下拔出一截,雪白的剑刃微微一动,便折出刺眼的光芒,可比这光更刺眼,更让皇帝心寒的是楚砚之即将说出来的话,“父皇年岁已高,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怎么,难道你还敢逼宫不成!你别忘了,你今日所有都是朕给你的!”皇帝右手紧紧的捏着椅背,额上的青筋爆起,双目微凸死死的瞪着楚砚之,似要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原本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的楚砚之在听到皇帝这番话时,面色猛地一沉,双眸猛地迸出一股寒光朝皇帝射了过去,“既然父皇连太子之位都给了,那么,帝王之位又何妨一起给了?难不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