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摆在书院里，直觉告诉他，这案子轻易结不了。
沈言默了默。
如今想来也能解释皇上为什么要她来保护二殿下了——二殿下偷摸着干这事儿确是容易得罪人，凶手又在暗处，没准什么时候查着查着殿下人就没了。
正想着，面前的魏君遇确是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将箱子打开，看着紧握着的断手，却是忽而愣了愣。
断手表面光滑无比，魏君遇用衣摆擦了擦，浮起一层白膜来。
沈言蹲下身：“这是什么？”
魏君遇头也不抬道：“蜡层，封存尸体的。”
这手不显浮肿，箱子在摔开时内里依旧干燥，看来凶手将箱子密封得很好。
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看向沈言：“沈小将军的力气，应当是不错的吧？”
“……”
沈言认命地上前去，端详了一番，将就魏君遇的衣摆按住断手，而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轻易便将其撬开了，随之掉出来的还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团。
纸团被特意处理过，上面亦是一层厚厚的蜡。
二人对视一眼，沈言将纸团拿过来打开，皱眉看着上面的东西：“活人……数几何，失踪数几何。这是什么意思？”
魏君遇亦是愣了愣，垂眸细思。
“应当是个题，至于提问对象……暂时未知。”
沈言对这算术完全是一窍不通，看了看天边露头的冷月，道：“时候不早了，要不咱先回客栈？这天怪冷的。”
两人在这昏暗的小巷子待了这么长时间，外面的衙役早就撤了。远处传来老鸹的叫声，空荡荡地惹人心悸不已。
街道已经是空无一人，偶有衙役提着火把巡夜路过，被沈言带着魏君遇轻松避过。
正走着，沈言却是耳朵微动，将魏君遇拽着就往旁边墙角阴暗处闪过去，只见那拐角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人，脚步凌乱，气息急喘，左右张望着。
魏君遇看清楚那人的样子，连忙拍了拍沈言的肩，压低了声音：“别慌别慌，那是我的小厮！哎，阿漆，这边。”
阿漆脚步一顿，转头看见自家主子，眼睛一亮，满头大汗地迎上来来：“哎哟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