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我们书院一个学舍住四人。陈远的其他三个舍友里,费涯昨天被家里叫回去翻田了,赵小去隔壁县走亲戚去了。剩下最后一个是车升岸,今早吓得不轻,现在还在城南医馆里晕着呢!”
“……”
魏君遇叹了口气,深觉算术路漫长又遥远。
但如今自然是人命更紧要,他转身对沈言说:“走吧,去找找那些人。”
现在最了解陈远的除了陈家,也就只剩这三个舍友了。
……
城南医馆里,魏君遇和沈言在医童带领下去往病人休息的房间,一眼便望见角落里身着青衫,面色难看的学子。身边还站着几个衙役,大抵是来问话的。
魏君遇碍着偷箱子的身份,暂且没上前,只躲在一旁。
待那些人离开,魏君遇径直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扔下两本书:“车升岸?”
车升岸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碗颠了颠:“你们……”
沈言将佩刀放在桌上,眸光锐利:“你是陈远舍友?你们平日里交情如何?他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车升岸面色一白又险些晕过去,魏君遇连忙抓着人胳膊,挤开沈言,道:“别管这粗人。你只管说说,你与陈远的关系如何?”
旁边的阿漆有些不忍直视。
再如何害怕,车升岸也知道事关重大,颤颤地拿起那本书:“我是车升岸,这,本书是我的,另外一本是,是费涯的,他做注解做的很认真,我能记得。我,我也不知道陈远的死和我会有什么关系……”
注解认真?原来柯杨方才就在提醒他们了?
啧,弯弯绕绕的。
车升岸哭丧着脸,有些慌乱:“不,没关系的,他的死和我没关系……我们是一个学舍的,平日里关系尚好,也不结仇,但不知道会不会是他家里结了仇……”
“不结仇,那你们的东西怎么会在陈远的书箱里被沉在水下?”魏君遇低声低喃。
“他的箱子里?”车升岸闻言明显怔愣了一下,继而便又哭丧着脸,“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
沈言只管抱着手在边上看着,见两人忽而一个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面色苍白害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