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抬眸望向萧兰初,眼中的醉意似被这直白的问句惊散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仿佛被人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痛处。
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盯得萧兰初心里有些发慌。
刚想开口补救,秦淮景却先开了口,声音里都带着一丝自嘲。
“值不值得,我也不知道,可心不由己……”他顿了顿,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纷扰的思绪都甩出脑海。
萧兰初攥紧了裙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告诉他不必如此,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她心里清楚,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没什么资格评判他这份执着。
“那她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吗?”
萧兰初低下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望向茶几上凌乱的酒杯。
秦淮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默良久,才低低地说:“知道,但看样子,她好像不是很在意……”语气中的落寞像是能溢满整个包厢。
萧兰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疼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忽然有些生气,气秦淮景的傻,也气那个司安琪的绝情。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消沉下去?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折磨自己,多不值得。”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语速快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你在关心我。”秦淮景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笑容仿若春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瞬间驱散了包厢内些许沉闷的阴霾。
萧兰初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心跳莫名地漏了几拍,她别过脸,略带倔强地说:“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
“你没有关心,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秦淮景摇晃着身体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萧兰初走过去。
她突然无措起来,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秦淮景停在她面前,平日里冷峻的线条此刻完全柔和,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温柔的不像话。
“兰初。”
他微微俯身,目光紧紧锁住萧兰初,眼中醉意与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