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初,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
“那些都是我的家事,凭什么要告诉你一个外人!”萧兰初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回应道。
“家事?外人?”秦淮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愤怒与不可置信,“既然我是外人,那你为什么跟你爷爷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让秦家把聘礼送上门!你要不这么做,我爷爷能这么快跟秦家人说这件事吗?”
萧兰初只是胃不舒服,老是反酸水想吐,谁能想到会被误会成怀孕!
刹那间,秦淮景的脸色变得黑如锅底,他死死地盯着萧兰初,眼中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烧,却又被他极力压抑着,那模样好似一头即将发怒的猛兽。
“不是我让人送的!”
整个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两人因为情绪激动而发出的急促呼吸声。
萧兰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呢?”秦淮景咬着牙,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萧兰初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心慌,但还是强装镇定:“我什么?”
秦淮景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清晰可见,不难看出他正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愤怒。
“没什么。”
良久,秦淮景从萧兰初身上缓缓下来,动作机械而僵硬。
萧兰初只觉身上一松,双手和双腿终于恢复了自由。
秦淮景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
窗外,雨夜的闪电一道道划过,惨白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带着丝丝阴森寒光,滚滚的雷电声更是为这压抑的氛围添了几分惊悚。
萧兰初揉着被抓得生疼的手腕,缓缓坐起身,目光带着几分警惕与审视,紧紧盯着面沉如水的秦淮景。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要解释为什么不要孩子,解释她其实是乔鸿峰的女儿,然后再问他那个叫佳佳的女人是谁?
她就剩下几个月的生命,问完后是不是要告诉他其实她得了癌症,然后等着秦淮景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