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等一会儿,我处理完了我这边的问题,帮你治一下?”
凌峰看到严毅确实很窘迫的样子,不由得开口说道。
“能治吗?”
严毅惊喜。
“当然可以,可能严先生还不知道吧,我是个神医来着。”
“就是轻易不出手。”
凌峰随意地挥了挥手,甚至还有心情开了句玩笑。
他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神医,至少最近只要他出手,还没有治不好的病患。
“那可太好了,就算我不怎么在乎受伤,一只手不能动也太不方便了。”
严毅连连点头,他笑得真诚,把眉眼间过于严肃的那部分冲刷得淡了许多,看上去就没有那么紧绷着了。
“我倒觉得严先生有些不像生意人啊。”
鬼使神差地,凌峰脱口而出。
“怎么说?”
严毅笑了。
“感觉严先生您似乎有点太实在了,恐怕做生意的时候会容易上当吧……”
凌峰说完,才觉得这话似乎说得有点不太对头,于是连忙比了个道歉的手势。
凌峰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
那种心怀鬼胎的人,他一般看上一眼就会本能地觉得不喜欢。
而这位严先生却没有给他那种反感,甚至还觉得有些好奇,一个怎么样的家族才能养出这样一个生意人?
“哈哈,我们严家做生意的祖训是这样的,诚信为本。”
“一时的阴谋诡计只能换来漂浮的利益,扎不下根,捞到得再多,到最后还是得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花出去。”
“而踏踏实实赚到的钱,那落在兜里就是自己的,晚上睡觉也踏实,不用想着会不会被人害,不用盘算着要不要去害别人。”
严毅的笑容仍旧得体,最后一句话却意有所指。
旁边,崔如山已经面如死灰地坐在了椅子上,嘴唇不断地哆嗦着,泛出了不正常的青紫色。
“崔叔,我好歹也叫你一声叔,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凌峰看了一眼崔如山,面对严毅时眼底的笑意倾刻间收敛了个干净,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