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陈远抬起眼皮。
“我接受你的道歉，其实我也有责任，不管怎么说，是我给你制造了冲动的机会。”张丽笑了下。
陈远更感动了，不由也笑了下，心里的自责减轻了。
“就当这事没发生，好不好？”张丽温和道。
陈远忙点头：“好，好。”
其实他们二人都心里明白，这事是不可能忘记的，都那样了，怎么能当没发生呢。
但他们又都知道，此时只能也必须这样说，不然大家都会尴尬难堪。
一会张丽道：“其实我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陈远看着张丽。
张丽轻轻抿抿嘴唇：“那晚你和真真不也是这样睡的吗，怎么你们就没出事呢？”
陈远心里突然感到萧条和失落，喃喃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和你一起，突然就想那样了……”
“真真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对男人应该更有吸引力，我真的有点想不通了。”张丽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丽姐，不要问这个了！”陈远突然感到烦躁，又不安。
张丽不说话了，默默看了陈远一会，接着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靠在椅背，闭上眼。
陈远也靠在椅背，闭上眼。
两人似乎都在打瞌睡，但都明白对方没有睡着。
一会，陈远的手动了下，正好碰到了张丽的手。
触碰之后，陈远没有动，张丽也没有动，就那么保持着接触。
感受着张丽手的温热和细嫩，陈远心里翻腾着，不由握住张丽的手。
张丽的手一颤，随即想抽回，陈远稍微用了下力，她没抽动。
接着张丽的手就不动了，任陈远这么握着。
这细微的动作，似乎在传递着什么微妙的东西，又似乎暗示着两人的纠结和距离。
两人就这么握着手，就这么打着心照不宣的瞌睡，直到飞机降落在黄原机场才分开。
陈远睁开眼，看着张丽，此刻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接着两人都笑了下，都笑得有些不自然。
“旅行结束了。”张丽轻声道。
陈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