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眸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谁是夫妻?”
沈连溪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像是知道了什么,就在周时泽以为他终于开窍的时候,就听见他开口:“行行行,男女朋友总行了吧?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
季宴礼彻底失去了耐心,语气嫌弃:“难怪你记忆力这么差,原来是先决条件出现了问题。”
沈连溪后知后觉看向周时泽:“他是不是在骂我脑子不好?”
周时泽挑剔的眼神将他全身打量了遍,叹息道:“给博物馆打个电话吧。”
“干什么?”
“就说猪首找到了。”
“……”
沈连溪刚想发飙,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云岁晚,眼睛一亮,毫不顾忌地招手:“岁晚!”
说完又朝季宴礼埋怨了一句:“岁晚也来了,你竟然瞒着我们。”
季宴礼深吸一口气:“……”
云岁晚见沈连溪示意她过去,倍感无奈,自知这下不能再装看不见了,和夏斯年对视一眼,拉着他走过去。
“连溪哥,时泽哥,”看向季宴礼时,她顿了一下,视线看向别处,面不改色喊一句:“哥。”
季宴礼凝视着她,好似眼里再没有其他人。
“这是……”沈连溪看向夏斯年,表情疑惑。
“这是我……”云岁晚停顿了一秒,继而找到一个合适的措辞:“朋友。”
“你好。”夏斯年笑得温和有礼,朝着对面伸出手。
“你好你好。”
依次和沈连溪,周时泽握过手之后,来到季宴礼面前。
“季先生,又见面了。”
季宴礼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神情冷淡,丝毫没有要握上去的意思,很明显的针对。
云岁晚不悦皱眉,心底窜上一股火气,冷清纤巧的眉眼隐隐流露出对他的不满。
完全看在眼里的季宴礼下颌线紧了紧,眼尾冷锐而狭长。
不明所以的沈连溪挠挠头,狐疑地想,最近季宴礼吃炮仗了吗?怎么得罪了这个又得罪那个?
夏斯年好像没有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的尴尬,收回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云岁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