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任何光亮,锁定她,意有所指:“不吃,那我们就做点儿别的。”
云岁晚改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季宴礼眼尾呷了一抹极浅的笑,手搭在她腰侧,重新拿起那碗粥递给她,却没将她放下去。
云岁晚以最快的速度喝一碗粥,都没尝出什么味儿。
心里有口气,没什么胃口,最后剩了小半碗,她放下。
季宴礼拧眉:“吃这么点儿?”
云岁晚眉间淡漠,闷声开口:“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季宴礼不置可否,箍着她腰手臂一松,她借机下来。
见她这样,他啧一声,出声:“你不觉得你这样……”
云岁晚脚步顿住,看过去。
季宴礼慢悠悠接上,不知是控诉还是什么:“像个爽了就不认人的渣男吗?”
很难想象这话是从看着异常正经的他嘴里说出来的。
待的久了便越来越会发现,沉稳持重只是他表演给外界的一个假象,骨子里却携带着疯且病态的不稳定因子。
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他怎么也不可能和正经挂上边儿,顶多是虚伪。
在外人模狗样,私下却卑鄙地困住她,逼着她和他一起走进一条不归路。
云岁晚想到卧室里的衣柜,脚步停下不走了:“你能不能不要将你的东西留下?”
果真像季宴礼说得那样,事后的确够无情。
季宴礼脸色一沉,黑眸暗下来,留了一条缝将她锁进去。
“岁晚,我说过。”嗓音沉塌塌地压下来:“要么你搬去松风湾,要么我住进来。”
“你不愿意,我只能搬过来。”
到头来好像是她的错。
但他的生活痕迹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在这间房子里,不然她会整天提心吊胆。
担心哪一日,父母会过来撞见什么。
连任何起疑的可能性都不行。
云岁晚深呼吸一口气,思来想去决定下来,声音里含着疲惫:“我搬。”
季宴礼气定神闲的,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妥协,眼尾扬了扬,姿态松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