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毫不避讳地提起,仿佛只是随意的聊天寒暄。
夏斯年并不在意,但提到疾病,不可避免地停顿了一下,模棱两可道:“但愿吧。”
季宴礼坐着,他们站着,一高一低,却依旧不见他的气势处于下风。
仿佛居高临下的是他。
“夏先生生病期间,岁晚可是费了不少心呢。”季宴礼慢悠悠道。
云岁晚眼神微变,急着打断他们的对话,突然开口:“哥,你不是说有见面礼吗?”
季宴礼随手将烟蒂捻灭在琉璃烟灰缸里,掀眸看过去,似是才想起来,叫了一声外面的保镖。
“带夏先生去看看见面礼。”
他只提了夏斯年。
云岁晚呼吸乱了几秒,像一团棉花堵住了气管,吐息困难,张嘴想说我和他一起,对上季宴礼投过来的视线,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夏斯年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温声对着季宴礼道谢:“感谢季先生,不过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见面礼就不用了。我和岁晚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请您吃饭。”
他的口吻好像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云岁晚的哥哥,熟稔地好像他才是。
季宴礼神情微冷,舌尖抵了抵上颚,刚拿烟的手支着额头,两指搭在太阳穴,不带情绪的眸子看着郎才女貌的他们,好像是个局外人。
千斤重的视线压在自己身上,云岁晚刚放松一点儿的神经又绷起来,明显察觉到他在盛怒的边缘,内心极度不安。
季宴礼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淡声道:“还没感谢夏先生在国外对岁晚和微微的照顾,这个饭应该我请才对。”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说着,他站起来。
“哥,不用了。”云岁晚稳住自己的声线,因为急着拒绝,声音有些大,她努力平缓道:“斯年哥他不能乱吃东西,改天再说。”
季宴礼表情略有遗憾,话是对夏斯年说的,眼睛却粘在云岁晚身上:“这样啊,那等我改天安排好了,再请夏先生。”
云岁晚但愿永远也没有改天。
她看向夏斯年,尽量扯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