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接云岁晚回去的不是季宴礼,只有一个司机。
她没在意,他不来反倒合了她的意。
一路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回到松风湾时发现别墅没开灯,与黑暗融为一体。
里面没人,季宴礼还没有回来。
云岁晚进去后也懒得将灯打开,摸黑上二楼的主卧。
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去浴室,洗完澡出来就已经晚上九点,别墅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手机里没有收到季宴礼的任何信息,往常他应酬,不管她会不会等他,都会说一声。
许是这次忘了,或者终于觉得没意思,反正说不说,她都不会回应,以后都不会再多此一举。
云岁晚吹完头发,坐在床头写新闻稿。
写完后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她将电脑放在床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准备关灯睡觉。
喝了一片安眠药后,整个人窝在被子里,身下的床有四个她那么大。
以前不是没有过季宴礼凌晨回来的情况,动作再轻,她也会很容易地被吵醒,然后再重新酝酿睡意。
反正总是要醒一次的,云岁晚没有刻意去睡,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其他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眠药见效,她终于有了困意,渐渐失去意识。
这个时候,季宴礼依旧没有发信息过来,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比闹钟先叫醒她的是电话铃声,云岁晚猛的坐起来,发现床上就她一个人,身边还和昨晚一样。
季宴礼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他会不会昨晚在回别墅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死在半路上了……
不甚清醒的脑子里上演了一出悲惨严重的连环交通事故。
一声比一声响的电话铃声让她回到现实,手忙脚乱拿起手机,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禁松了一口气。
是季宴礼。
还以为他真……,云岁晚打住自己离谱的猜想,心虚地吐出一口气后才接通。
“喂?”
季宴礼的声音混在微弱的电流声里,更加富有磁性:“睡了?”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