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现在心里一点儿波澜也没有,刚才在便利店亲眼看见子弹朝自己飞过来的时候的确很慌,腿软的迈不开步子。
不然当时她也不会愣在那儿,最后被齐寒松拉着躲起来。
后来下楼找沈叶初,和同事汇合,她都有些没缓过来,强自镇定。
迅速让自己投入工作,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只有忙起来,顾不得回想,才不会露怯。
不过这会儿,云岁晚已经调整好,面上还算轻松,看不出异样,耐心和沈连溪说着话。
见此,沈连溪也放下了心。
不然,还真没法和好兄弟交代。
将人送到公寓楼下。
沈连溪看了一眼面前的公寓楼,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他第一次来,往常也没有来这种地方的机会。
当即觉得云岁晚在季家受到了虐待:“季宴礼还是人吗?怎么让你住这种地方?抠死他算了!岁晚,和我去沈家,多一间房的事儿,正好和叶初做个伴。”
云岁晚解释:“不是,连溪哥,是我租房的合约还没到期,想着到期了再搬。”
再说,平时她都住在松风湾。
得知自己兄弟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沈连溪脸色好不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季宴礼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就好比季宴礼觉得他开的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一样。
彼此都不相信自己好兄弟的人品。
太晚了,没让沈连溪开进小区,在门口送她下来。
和他告别后,云岁晚摸进口袋里的手机,想着打开手电筒照路,一想,手机早没电了,就又将手抽了出来。
走到对应的那栋楼,远远看见楼下站着一个人,云岁晚眯着眼瞅了瞅,发现是夏斯年,有些惊讶。
应该看到了新闻,担心她,才大晚上跑了过来的。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还没到,喊了一声:“斯年哥。”
夏斯年像是在给她打电话,联系不到人,神色难掩焦急,听到声音,身体顿住,似是恍惚了一瞬,然后扭头看过来。
云岁晚已经走近,见他穿着单薄:“你怎么站在这儿?这么冷的天,不冻啊?”
夏斯年上下打量她确认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