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以置信,身子僵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找回意识。
舌尖抵了抵侧颊,喉结极为缓慢地上下滑动,眼角微微氤出一点点红,抬头看见她急忙将夏斯年扶起来,脸上满是担忧,嘴巴微张说着什么。
他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反正不是他想听的。
他孤立站在原地,身姿高挺却如石化了般,神色沉默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悲哀,寒风吹过火辣辣的脸颊,没有缓解疼痛,却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不过是踹了夏斯年一脚,她就急着给了自己一巴掌。
季宴礼很难形容现在是什么滋味,或许是比死亡还令人难以接受。
云岁晚见夏斯年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里愈发愧疚,将他扶起来,在路边等车。
晚上的出租车很少但来得却很快,等了不到两分钟,汽车就停在他们面前。
两人相继上车,去附近的医院。
全程,季宴礼紧紧盯着云岁晚,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来。
夏斯年上了车就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刚才季宴礼踹的地方正好是胃,现在难受的紧。
却又不想让云岁晚担心,缓了缓,睁开眼安慰她:“我没事。”
云岁晚攥紧了手指,垂下眼睫不敢看他苍白如雪的脸色,低声说:“斯年哥,对不起。”
要不是她,季宴礼就不会迁怒于他,也不会连累他受伤。
“别说对不起,不怪你。”夏斯年轻声说,很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又实在没有力气。
到了医院,云岁晚挂了急诊。
又忙里忙外陪着夏斯年做检查,看诊。
最后,医生建议再次住院,观察一段儿时间。
办理好住院手续,将夏斯年安顿好已经是凌晨五点。
快活了一段日子,夏斯年又要开始住院,他看起来很轻松,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回医院像回自己家一样。
还有闲心调侃自己两句逗她。
云岁晚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愧疚,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很难不自责。
“赶紧回去吧,我没事了。记得把你手上的伤包扎一下。”夏斯年催她回去。
云岁晚还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