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要把肺一块儿咳出来一样。
云岁晚划着手机的指尖一顿,本不想理会,但旁边惊天动地的动静没完没了。
她终是抿着唇,起身在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一言不发地给他丢下了岛台上。
季宴礼手背青筋蜿蜒暴起,顾不及说什么,拧开牛奶的盖子猛灌了一口。
牛奶解辣,整个人瞬间感觉好了不少。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扭头找人时,发现云岁晚在丢给他牛奶之后就上了楼。
这是默许他不用吃,可以倒掉的意思吗?
季宴礼不确定,她会心软主动给他那一瓶牛奶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其他的有可能是他曲解的。
指腹摩挲着牛奶瓶上的水珠,有些顺着瓶身划过一道水痕,带着一丝丝凉意。
他若有所思。
最终季宴礼还是艰难地将所有馄饨吃进肚子里,也喝空了好几瓶牛奶。
回到卧室时,已经将近十二点。
云岁晚躺在床的一侧,睡得很沉。
他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轻手轻脚地以防将人吵醒,躺下来把她搂进怀里。
半夜,季宴礼是被疼醒的,睁开眼时,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胃部被什么东西绞着一样疼。
他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药效过去后,云岁晚的觉向来很浅,一丁点儿动静就能被吵醒。
朦朦胧胧中意识到身边没了人,楼下传来有人说话的响动。
她睁开眼,看见卧室门只是虚掩了一条缝。
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外面灯光大亮,听到楼下的交谈好像不止一个人。
她回到卧室套了件外套,扶着楼梯下楼。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楼下的交谈声便越来越清晰。
“你这是晚上吃坏肚子了才会胃疼。先输液看看,要是没有好转,就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她听到季宴礼困倦地嗯了一声。
云岁晚脚步微顿,随后又放下去,走到一楼,客厅里的场景映入眼帘。
季宴礼还穿着睡意,半躺在沙发上,脸色可以称得上苍白,手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