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针,正输着液。
旁边站着那位曾经给她看过眼睛的私人医生,正弯腰整理东西,他旁边还站着的人应该是助理。
季宴礼另一只手支着额头,半垂着眼皮,在下眼睑处拓下一小片阴影。
听见动静,他扭头朝楼梯口看过去,神色微怔。
云岁晚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和医生打了招呼。
医生明显整理东西的动作变得迅速许多,没到一分钟就背起背包,和季宴礼告辞。
“季先生,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季宴礼回神:“好。”
医生拉着他的助理匆匆离开。
“怎么醒了?”季宴礼看向她。
云岁晚故意:“被你吵醒的。”
“抱歉。”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吊瓶,说:“半夜突然胃疼。”
他解释了一句,撑着额头的手掌突然开始画着圈揉胃,好像疼得受不了。
他胃疼的原因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
云岁晚抿一下唇,不再说话。
“你继续睡吧,”他看着她,说:“不用陪着我,就算疼得厉害了或是该换药了,我会和医生联系。”
云岁晚:“……”
无论如何,他如今这样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听他这么说,她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眼吊瓶里半天不见下降的液体,闷声道:“我留下给你换药。”
季宴礼不再说让她走的话,点点头:“好。”
手机在楼上,她懒得再上去拿,便靠在沙发上,手支着额头,闭上眼睛。
其实也睡不着,只是为了逃避和季宴礼说话。
客厅安静了几分钟,季宴礼突然喊她:“岁晚。”
逃不过去,云岁晚睁开眼睛,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坐过来,靠着我睡。”
她坐直,语气平平:“我不睡。”
季宴礼炽热的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她的话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依旧坚持道:“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