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空白片刻,蓄了许久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下来,季宴礼尝到了苦味。
他低笑一声,很不近人情地说:“哭什么?该哭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云岁晚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季宴礼将她翻过来,换了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终于归于平静。
云岁晚被他抱着去了次卧,躺在床上还没平复,哭过的眼睛还带着未散的红。
她背对着他,全身上下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季宴礼伸手抱她时,云岁晚警惕地睁开眼睛,半坐起来躲过他的手。
他动作顿住,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我不做什么。”
云岁晚并未就此放松下来,他在她这里的信用低得可怜。
脸色又冷又白,刚才消耗过度,嗓音已然有了哑意,厌恶道:“别碰我。”
房间静了一瞬,季宴礼脸色阴沉:“岁晚,你有什么理由闹脾气?”
“做错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质问她:“为什么要把我给你的电影票给别人?”
云岁晚看着他,很残忍又无所谓的语气道:“既然是给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你不喜欢看电影可以和我说,”季宴礼说:“只是不应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别人。”
更何况那人还是江心弈。
云岁晚也知道不应该,但她可以很坦诚的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就像让他发着烧做饭,吃又冷又辣的夜宵一样,云岁晚既幼稚又不遗余力地做着一些可以伤害到他的事。
谁让他非要将自己绑在身边呢?
既然这么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包括自己的刁难。
季宴礼完全可以选择放弃,既然不放手,那就得受着。
云岁晚这么想着,像是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