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礼动作稍顿,看着她冷冷清清的眉眼,说:“不是。”
“哦,那我不吃了。”这个时候,她又是极为挑剔的。
季宴礼舌尖抵了抵上颚,知道她又在为难自己,一回生,二回熟,他很上道地说:“我再去买。”
“你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了。”
她的意图,两人心知肚明,云岁晚索性也就不装了,直白又无理地命令他:“不能开车。”
松风湾离南城一中少说也有二十多公里,步行需要四五个小时。
大雪纷飞的天,在外面走那么长时间,就算冻不死也该冻残了。
季宴礼想对她百依百顺,也是有理智在的。
他气笑了:“对我意见这么大?”
“是啊。”她大方承认。
季宴礼反而拿她更没办法,庆幸她不满时只是喜欢折腾自己,而不是像七年前一样一走了之。
“行。”他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先把这个吃了,等我买来,估计也凉了。”
云岁晚不置可否。
等季宴礼退出卧室,她站在窗前,没多久看见他出现在院子里,却没有出门。
她看见他拿出手机,好像定了时,看不清多长时间。
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边,点燃,季宴礼站在院子里挨冻。
身姿挺拔,气质太过突出矜贵,气场又强大,虚无缥缈的白雾分不清是烟还是他呼出的热气。
云岁晚的目的的确只是为了让他挨冻,吃杂粮煎饼也是借口,他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到。
似是为了让她满意,天寒地冻中,季宴礼连大衣都没穿。
感受到她的视线,季宴礼夹着烟,转身抬头看向三楼。
云岁晚平静地与他对视,一高一低,他的眼眸里映着天地间的雪白,或许是外面太冷了,竟将他的神色都衬得有些温和。
没多久,天上又飘下雪花。
云岁晚拉上窗帘,转身回去。
不管怎么说,季宴礼也算是大病初愈,发烧过后的后遗症感冒也刚好没多久。
一个多小时之后,云岁晚拿出手机。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院子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