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针落可闻,气氛处处透着诡异的安静。
云岁晚攥紧了手指,希望他就此打住,不要再说一个字。
季宴礼一口气不间歇地喝完,眼角沾了红,然后又开玩笑似的对云岁晚说,眼里却没有一丁点儿人气:“嫂子可不是随便叫的。如果非要叫,那就叫你……”
“哥,”云岁晚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倏地站起来打断他,叫出口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喊出来的,差点儿破了音,她稳了稳声线,扯出一个勉为其难的微笑,说:“我知道了。是我不了解实情,错怪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对。”
没人想到她会突然出声,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又觉得奇怪。
他们兄妹的关系多么好众人有目共睹,季宴礼不会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责怪云岁晚,她这个反应太激烈。
但他们也没往别的方面上想,只怀疑是不是云岁晚在季家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受宠,和季宴礼的关系不坏,却也不见得跟亲兄妹一样好。
季宴礼凉薄清透的眸子凝视着她,神情没有刚才淡定,透着些许阴郁。
却也没再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宛如被捂住口鼻,云岁晚被他身上的低气压压得窒息。
气氛凝滞时,沈连溪出来调节气氛:“哎呀,岁晚你坐下,误会解除了就好,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哥哪有这么小心眼儿?”
“既然是谣言,说开就行。我看以后谁还敢散播谣言,”沈连溪正直道:“作为新时代新青年,不信谣,不传谣。”
“……”
“一个个也别那么八卦。”
话又说回来,他欠嗖嗖地去问季宴礼:“你女朋友是谁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就一声不吭背刺兄弟们,自己脱单?”
其他人笑骂:“有病啊,是谁说的别那么八卦?”
沈连溪和他们插科打诨,气氛活跃了些,纷纷开始围攻季宴礼,控诉他不厚道。
云岁晚坐下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捧着一杯温水,手心的温度却怎么也暖不热。
江心弈希望落空,黑着脸坐下,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季宴礼刚才的话又说得很客气,客观陈述事实,没有针对她的意思。
她顶多算是爱而不得,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