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时决定要玩的,扑克牌是找服务员随便拿的,发牌的人和江心弈并不是很熟,江心弈不可能从这些环节中作弊。
而她两边不是他就是云岁晚,既然不是自己,那还能是谁和江心弈换了牌呢?
除了云岁晚还能是谁呢?
这些道理很简单,在江心弈亮牌时,季宴礼就想通了一切,那一刻的心情,比一刀子插进心脏,捅个血窟窿的同时又呼呼往里灌着冷风还差劲。
他不知道这一次和上一次在电影院门口,满怀期待却在最后等到了不该出现的人相比,哪一个更让自己痛苦难言。
云岁晚不说话,足以被视为默认,但季宴礼依旧不死心。
平静片刻,他放缓语气,诱导:“不是对不对?你也不知道江心弈的牌为什么被调换了,是不是?”
季宴礼想,只要她说是,或者点头,就算明知她在骗自己,他都可以装作不知道,轻而易举相信她,什么都不计较。
空气静默了两秒,云岁晚突然笑了一声,很轻,轻到让他分不清到底是笑意多一点,还是嘲意更多一点。
“季宴礼,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什么。是我给她的,不给她难道要我站起来吗?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只是兄妹。
“怎么不合适?我们是恋人。”
“但同时,你也是我哥哥。在外面,我们只能是亲人,做不成恋人。”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声音很低却清晰的过分,原封不动地传进季宴礼的耳朵。
云岁晚听着他突然变得沉重的呼吸,顿感不妙,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逞一时之快,更不应该在这里惹怒他。
“我们先进去。”她硬着头皮说。
去推他的肩膀,却怎么也动不了他,恼羞成怒:“我们进去说!”
季宴礼眼眸冒火,攥住她推搡的手腕,声音说不出的沉冷:“那我们现在就公开。”
“什么?!”
云岁晚差点儿魂儿被吓走,不敢置信地停下了挣扎。
“如果我们公开,你就不用在意其他人,我们在外面也能是情侣,恋人。”
云岁晚一时半会儿惊得说不出话,心觉荒谬至极,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