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迷茫。
镇上那些爱扯闲话的婆娘,都说我啃老,是个废物。
最后,我妈找堂哥家一合计,把他们家的鱼档交给我打理。
可刚当几天杀鱼佬,市场管理的家伙就说铺位换人,得重新交管理费。
哪有这个道理?明摆着敲诈!
搁从前,我肯定撸起袖子就是干,但五年的思想教育,这时起作用了。
我忍了,忍无可忍。
想当老实人真难,一气之下,真想学堂哥那样,去外头闯荡。
爸妈死活不同意,怕我又捅什么篓子。
还觉得我出去准被什么组织洗脑,最后把命搭上。
那年头,这种事可不少。
我跟家里争,最后吵起来。
心情烦闷,跑去喝酒。
就不明白了,我只想要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咋就这么难?
那天我喝得晕头转向,深更半夜才回家。
往床上一躺,抱着枕头一夹,就想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感觉抱住的不像枕头。
睁眼一瞧,我冷汗“唰”就下来了,酒也醒了。
嫂嫂怎么会在我房间?
而且她,竟然还有裸睡的癖好?
嫂嫂身上画了好些红红的玩意,看着像符?
我俩对视好几秒。
她那杏仁眼瞪得滚圆,满是惊骇。
我直接傻那儿了,这才发现不是我的房间!
虽说我家和堂哥家挨着,连着大院,可我怎么会走错?而且门还没锁?
假酒害人啊!
当时我那个窘啊,忙下床双手合十求嫂嫂别计较。
好在嫂嫂没叫,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肯定得说我何火生出来后不仅啃老,还不干人事,夜闯嫂嫂屋。
我慌里慌张往后退,以为能跑掉,一转身,堂哥在客厅瞅着我。
当时太黑,看不清他表情,我也不敢看,低着头赶紧跑。
回到自己床上,我这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跟敲鼓一样。
压根不知道堂哥啥时候回来的,心里直犯嘀咕,怕他找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