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档,天天受气,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这一通话,直直戳进我心窝子里。
我那五年受的思想教育,一下子就被冲得没影了,虽然本来也没多少。
是啊,这趟出门不就是为了挣大钱。
虽说这挣钱的路子,跟我原先想的差老远。
堂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老弟,哥肯定给你安排妥当,你瞧瞧,哥这些年不也好好的?”
“再说了,都什么年代咯,没听说过嘛,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哪来的什么报应,哪有鬼神!”
“你要是实在怕,就听听好运来,准能驱邪!”
他在我耳边不停唠叨,把我搅得晕头转向。
“火生,你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试试看咋晓得行不行?”
“就先跟哥干一票,要觉得不行,拿了钱哥立马让你走,我是你亲哥,还能害你?”
“这些年,你嫂子可内疚了。她盼着你能有大出息,难道你想让她见你混得这副惨样,天天掉眼泪?”
我本来就不咋坚定的原则,这下更是动摇得厉害。
想到父亲那日益憔悴的面容,或许他真在强撑,就怕我担心。
治病得花多少钱啊,就我现在这样,肯定不行。
家乡那些白眼,就像刀子一样扎心。
再看看堂哥,这些年下来确实风风光光,我也想和他一样。
谁不想装比!
电视里正播着翔哥夺冠的画面,那场景让我热血直冲脑门。
整整一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
堂哥的话、父亲的病、旁人的冷眼、嫂子的期待……
各种想法纠缠在一起,给我折磨得够呛。
最终,我还是没能坚守住底线,心想就豁出去这一回,答应堂哥,权当先试试。
万一真能挣到钱,改变这糟糕的现状呢?
堂哥说锅已经架好,这锅的意思就是墓已经有着落。
当天,我们就到了南灵市的西乡区。
在这儿,我才晓得堂哥有个五人的团伙。
堂哥挨个给我介绍,连每个人在队里的职责都说得明明白白。
带头的是个瘦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