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同志只不过提出正常疑问,你就给他胡乱扣帽子。常委会本来就是畅所欲言的地方,你这么做,试问问,有谁还敢提出疑问,你口口声声说我搞一言堂,可你的做法,和一言堂有什么分别。”
“朱书记你好生能联想啊。”荣自斌生气道,“我不过对厉元朗同志的做法提了几句中肯意见,你就把一言堂的帽子往我脑袋上扣,我又不是裤衩,什么屁都得接着。”
粗话都上了常委会,哪还有一点县领导该有的素质,简直成了骂大街的市井泼妇。
厉元朗心里着急,大家吵来吵去,常委会已经开了半个小时,正经事没说一件,吵架反而成为主题,像什么样子。
他再一次挺身而出,也不管僭越之嫌,转换话题直接对朱方觉发问:“朱书记,市里对这次滑坡事故有什么指示?”
“沈书记十分愤怒,已经责成市里相关部门,明天上午将由副市长张超同志带队赶赴事故现场。”
朱方觉余怒未消,厉元朗的话终于让他清醒头脑,把会议主题往正经事上带了。
“同志们,这次卧龙山的滑坡事故教训惨痛,刻骨铭心。”朱方觉有感而发,情绪激动地说,“我早就提醒有关人员,切不可掉以轻心,但是某些人却当成耳旁风,不予理会。现在可好,出了死三个人的大事件,我们无法向市委市政府交待,更无法面对西吴县七十万老白姓。我心里有愧啊。在座各位也都应该深思反省,在这件事上,是不是无愧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职责,良心上过不过得去。”
好嘛,厉元朗好不容易将会议的议题带到正确轨道,而朱方觉的一席话又成为点火器,极有可能点燃某些人的神经,就比如荣自斌。
果不其然,荣自斌立刻反击说:“朱书记,你不要含沙射影。当初翱翔公司的调查报告上常委会的时候,你也是投了赞成票同意的。怎么一旦出了事,就往别人身上扯,把自己摘干净。要追究责任的话,你是县委书记,我们的大班长,你的责任是第一位的,我们不会跟你抢。”
“我的责任?”朱方觉冷笑道,“我有责任不假,可你荣县长的责任也不小。你一直力挺翱翔公司违规建设别墅群,对他们的审批推波助澜,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内幕?也只有你知他知天知地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