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阿才一惊,“他没说?那他怎会给你上了一课?”
谷政川将目光流连在阿才的盆景上,怅然道:“他的办公室也有好几样盆栽,他当时看着那些盆栽跟我说,天气好了,应该把这些盆栽放到外面晒晒阳光,总在房间里生命脆弱,经受不起风吹雨打,这样可不行。”
阿才听闻,眯缝着双眼忽地一亮,禁不住连连感叹起来。
“他这是以盆栽影射厉元朗呢。”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谷政川说道:“那位是想以此锻炼厉元朗。他如果是块材料,在陌生环境闯出来,就会委以重任。反之,厉元朗就会消沉一辈子,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性。”
“多亏我只是有把厉元朗调到南陵的想法,没有付诸实施,否则的话,那位对我也会有微词。”
阿才靠在椅背上,深思熟虑道:“我在你爸爸身边多年,学到不少本事。你爸爸他们坐到那个位置,心里所想的事情,一般人不会想到。”
“因为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我们看眼前,他们看长远。”
“一开始,我觉得厉元朗出事,白晴绝不会不管,肯定出手相帮,厉元朗应该没事。”
“可我想错了,白晴那边一点动静没有,这就透着不对劲了。”
“原来门道就在他爸爸那里,准是他不让白晴掺和的。故意让厉元朗经受考验,有助于他将来的成长。”
听着阿才分析完,谷政川跟着点头。
他拿起桌上的香烟,摸出来一支正准备点燃,忽然外面刮来一阵风,把打火机的火苗吹灭。
但是谷政川却没有再次点着,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阿才愣住,忙问谷政川:“大少爷,你在想什么?”
谷政川忽地站起身来,把阿才房间里的所有窗户和门关得严严实实,还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外边,确信没有人。
阿才被谷政川这一出弄得有点发蒙,不解的看向他。
关好窗门,谷政川把手中的香烟和打火机放在桌子上,特意换到距离阿才很近的椅子上坐下,凑过头来低声说:“才哥,你说那位这么关注厉元朗,会不会有意把他和白晴往一块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