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从公墓走出来,天色已晚。
坐在车里的水庆章平复好心绪,一路上向厉元朗打听谷雨详细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回到允阳,在所住酒店用了晚餐。
为了便于照顾水庆章,厉元朗专门开了双人间。
他已经订好明天飞往楚中的航班,并且和白晴取得联系,商定落地后的事宜。
窗外不时有礼花绽放的美景,预示着本年度最后一夜进入倒计时。
因为各自都在想着事情,厉元朗和水庆章根本没心思享受这一切。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水庆章突然发问:“元朗,你翻来覆去的是不是有心事?”
反正也睡不着觉,厉元朗索性坐起来,望着另一张床上的水庆章,思索片刻说:“有一件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
水庆章长叹一声:“我这么一个一文不值的老头子,除了能帮你出点主意外,也做不了什么。”
“水叔叔,您谦虚了。”于是乎,厉元朗便把昨晚和廉明宇相见的具体经过讲述一遍。
“你没有表态要劝说你岳父吧?”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水庆章一语中的,直捣事情本质要害。
“没有。”厉元朗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水庆章分析道:“误会的另一种解释,就是矛盾。普通人之间闹矛盾,尚且需要时间修复,何况你岳父和于劲峰了。”
“他们有矛盾,那就是大事,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影响力自然很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无需管他们到底因为什么闹矛盾,只需知道有矛盾就行了。还有,这件事你不要问,最好不要知道。我相信,凭借你岳父敏锐的洞察力,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廉明宇嘴上让你帮忙,实际是在试探你岳父会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你知道。”
“你岳父保密,是对你以及家人的负责任体现。一旦你们全家知道,事情性质可就变了。”
“你岳父是个儒雅之人,大局观很强。他支持于劲峰,包括后续帮助于劲峰,绝不是趋炎附势的软弱行为。”
“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他必须要这样做。薛永相一事之后,大环境需要稳定,需要把残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