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陆临松一反常态的居住在京城,还有另一层意义。
他是为厉元朗做通盘考虑。
如今的厉元朗身为泯中省委副书记,正处在人生关键节点上。
往上一步,就是省长。
他能否顺利前行,这才是陆临松最为关注的事情。
京城是权力中心,也是是非漩涡的发生之地。
陆临松住在这里,方便得知有关消息,更方便和人交流说话。
就比如这次,厉元朗面临重大危机,陆临松十分关心,有些话在电话里没法说,只能当面向厉元朗面授机宜。
翁婿见面,敞开说话,无需客套和藏着掖着。
仅仅两个月未见,厉元朗直观感受,岳父显得苍老和憔悴。
白头发又多了不少。
“你打算怎么向他们汇报?”陆临松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厉元朗长叹一声,“是我考虑不周,部署不得力,给国家造成这么大的负面影响。我作为若州市委书记,第一责任人,我要承担全部责任,完全服从和接受组织对我的任何处理。”
虽然是宣传部门出现问题,但厉元朗难逃其责。
“嗯。”陆临松微微点了点头,“你的态度很诚恳,也符合一名党员领导干部勇于承担的使命。不过……”
拖长声音,陆临松问道:“元朗,你考没考虑过,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知道,组织上会给予我严肃处理,顶多从头再来。”
“哼!”陆临松冷哼一声,神情凝重道:“说得轻巧,从头再来。你都四十五岁了,不比年轻人,你没有时间也没有从头再来的资本。”
“要想安然无恙度过这次危机,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
厉元朗一怔,疑惑问:“哪条路?”
陆临松深沉,一字一顿的说:“需要有人把责任承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