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就目前情况而言,反腐仅靠干部个人的良心发现远远不够。
缺乏严惩机制,罪不至死不足以起到震慑作用。
人都是有私心的,面对巨额诱惑,很难做到一尘不染。
这也直接提到他本人,也是第三个问题。
他负责任的表态,自己不存在任何腐败行为,经得起组织严格审查。
林维宽没有回应,只是在本子上写着东西。
整个汇报过程持续一个小时,照例周旭杰和厉元朗率先离开会场。
只是有一点出乎厉元朗的意料,杜宣泽由始至终全程参加。
可能和汇报内容有关。
周旭杰、厉元朗全程没有提到邓孝丰的问题,连名字都没说。
这种汇报,只要没有领导单独接见,汇报人说完,就会按照原路返回。
在休息室里,周旭杰被工作人员叫住,厉元朗却被要求先行离开。
说明周旭杰还要面对个别召见,而厉元朗的使命到此结束。
有鉴于此,厉元朗难免失落。
他并未回西山的岳父家中,今晚要在泯中省驻京办休息。
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厉元朗反复思考林维宽提出三个问题的深度含义。
越来越觉得,林维宽绝不是突发奇想,肯定另有深意。
但他捉摸不透。
也许,这种高难度问题,也只有岳父能够精准分析出来。
周旭杰是在一个多小时后回来的。
说实话,厉元朗迫切想知道谁留下周旭杰,到底和他谈了什么,是否涉及自己。
这次京城之行,他隐约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滋味。
事情似乎正在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并且认为,单独留下周旭杰,话题应该牵扯到自己。
然而,他根本没接到周旭杰打来的邀请电话,彻底断了他打听的念想。
厉元朗毫无心情洗漱,躺在床上,头枕双手,望着棚顶发呆。
脑海里思考着各种问题,全是不好的方面。
他不是悲观主义者,要是悲观的话,他也走不到今天。
就这么两眼发着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