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元朗明显感觉得到,金石瀚说他的时候,“副”字加了重音。
“老书记回家,不能怠慢,怠慢就是我的罪过。”
吴淑云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厉元朗面色平静,压根没理金石瀚露骨的奉承话。
很快,航班准时落地。
吴淑云在前,厉元朗和金石瀚一左一右跟在身后,一起来到接机口。
陶力源今年六十三岁,中等个子,染黑的头发丝毫不乱,很有气派。
吴淑云主动跨前一步,笑眯眯伸出右手打招呼,“首长,欢迎您率团来宁平省检查指导工作。”
陶力源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显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淑云省长客气,指导谈不上,就是到处看看,随便走走。一晃离开宁平快四年了,十分想念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特别是为这片土地奉献一切的同志们。”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厉元朗听着十分刺耳。
轮到厉元朗,陶力源仍旧保持笑容不变,握手时候,还煞有介事的用左手拍了拍厉元朗的右手,亲切询问:“临松同志身体还是那样?”
“感谢首长关心,他老人家很好。”厉元朗回应道。
“唉!”陶力源叹气道:“不见得吧,我可是听说,临松同志小脑萎缩厉害,都不认人了。元朗啊,不能只顾工作,要多关心关心老同志。老同志可是宝贵财富,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他们。”
“是的,我记下了。”
陶力源连说两个“好”字,走向金石瀚。
“首长,欢迎您回家。”金石瀚腰近乎弯成九十度,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开了。
而他眼角余光瞄向厉元朗,似乎传递一个信号。
挑衅还是得意忘形,总之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