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不讲理,京城是爸爸工作之地,爸爸的第二故乡,爸爸对这里有感情。我姐母亲埋葬的地方偏僻,交通不是很便利,风水也不理想。”
“综合对比,京城绝对是首选。我真不明白,将姐姐母亲移灵到京城并不费事,姐姐干嘛揪着不放,非不答应。”
“姐夫,你还是去做通姐姐工作,这件事的源头不在我们这里,在于姐姐的坚持。”
“别跟他废话了。”陆霜极不耐烦的站起身,临走前嘟囔道:“厉元朗,本指望你能飞黄腾达,全家人都跟着沾光。没想到爸爸临终前,压根没有提拔你的托付。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大前途。陆涛,我们走!”
陆霜这些话太过刺耳,而又太伤人心。
怪不得她如此趾高气扬,准是得到内部消息,知道自己晋升无望,才没把他和白晴放在眼里。
话说岳父临终之言,仅限于尚天河一个人。
冯滔这种身份,还是通过特殊渠道获知。
陆霜怎会知晓?光明轩真有这么厉害,什么消息都能了解?
厉元朗面沉似水,紧咬牙关,双手慢慢攥紧拳头……
心情沮丧的他,赶赴廉明宇之约。
一见面,廉明宇就看出来厉元朗有心事,劝慰道:“元朗,我知道临松同志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你要振作起来,尽快调整好心情,面对接下来的繁重工作。”
“明宇。”厉元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伤感说:“我一直以为,这么多年来,我在陆家得到了足够尊重,现在看来,都是表面现象。人家骨子里根本瞧不起我,门第差异是根深蒂固的,无论你多么努力,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轻视依然存在。”
廉明宇静静听着厉元朗吐露衷肠,若有所思道:“元朗,这是一种观念,一种难以改变的固有观念。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有坚毅、有果决,更有居高临下的优越。”
“和你相比,我比你略微强一点,但同样深有感触。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我是养父的亲生儿子,说的有鼻子有眼。”
“笑话,若是真的,想必这件事绝对传不出去。而是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制造这种空穴来风的假消息,混淆视听,让不明真相的人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