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又揣了回去。
“想抽就抽,都不是外人,没什么可避讳的。”
厉元朗不抽烟,却给季天侯和张全龙两个烟鬼大放绿灯。
“既然省长发话了,我可就不客气了。”季天侯打着哈哈,掏出香烟递给张全龙一支,给他点燃后,自己也跟着喷云吐雾。
趁着还未上菜的工夫,厉元朗询问季天侯在新河的工作情况。
“总体来说,还算顺畅。”季天侯谈及新河市,不得不提新河正遭受转型的阵痛期。
新河是座煤城,巅峰时全市大大小小的煤矿多达数十家。
全城的大多数居民,从事煤矿或者与其相关产业。
近年来,由于受政策影响,煤矿产业逐渐退出资源舞台,走向衰落。
全市只剩下一家省属煤矿公司,其余小煤矿全部关停。
从而导致大批人员下岗,除了小部分的人自谋出路外,绝大多数面临生存困难。
为此,市委市政府出台不少政策,鼓励下岗工人自食其力。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要想解决十几万人的生存问题,绝非一朝一夕的易事。
谈到这些,季天侯摇了摇头,吐露苦衷。
“二位领导,您们有所不知,我们市政府的压力有多大。前不久,他们组织人去省里上访,被我们半路拦下。”
“结果,有一位六十三岁的老工人情绪激动,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家属抬着老工人的尸体,堵在市政府大门口。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省委龚书记都发火了。”
“您们说,我们倒不倒霉。”季天侯气哄哄发着牢骚,“事情一出,市委田书记把责任全推到市政府身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殊不知,当初提出拦截要求,就是田书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