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良禽择木而栖。
他也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做出一个更好的选择而已。
他低垂着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眼看天色逐渐暗沉下去,在周东林的提醒下,朱纪文才回了房。
房内一片昏暗。
只有那一扇敞开的窗户透进来一些微弱的月光。
朱纪文看了眼沈舟的床铺。
沈舟已经躺下了。
但明显还没睡着。
右手还在摇着扇子。
朱纪文沉默地去换了身衣服,随后躺下。
他心里明白。
估计在很多人心里,认为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但,自私自利真的就是错吗?
他不信,有人心里真的不存在一丝私心。
朱纪文闭上眼。
脑海里显现的,是夫子与他交谈的那些话。
他考不上,真的是他心思分得太散,计较得失太重,在意的太多了吗?
朱纪文自己都看不懂了。
学堂里的生活,其实跟潭死水差不多。
天未亮便要起来。
洗漱好,吃过早食,然后去堂屋那边读书。
等天亮了,夫子或许会过来看看,也或许不会过来。
过来时,他们就得抓紧时间上去问问题,等夫子解答。
然后温习,练字。
很多时候,夫子并不怎么管他们,靠的就是自律。
沈舟也习惯早起了。
在房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时,他便睁开了眼睛。
这一看,他也有些懵。
这么黑
他看了看周围。
只有零星两三人起来的身影。
其余人,还躺着。
他定睛看向那两三人所在的床铺。
眼睛适应了这黑暗,他也看清了。
这三人,属于年纪偏大的。
也属于他们寝室里最刻苦的。
可能是因为紧迫感太强,他们一般会早起。
这会
沈舟看了眼窗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