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戒尺重重地拍在桌上。
吴敬荣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心是这样想的,嘴可不愿配合。
“考的老夫当初都讲过了吧?怎地一考就跟傻了一样,理解都理解不了了?”
“平日里温习不够,老夫讲的时候又不认真,现在再考,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吴敬荣眼睛很尖,这时候尤为甚。
他一瞥身子动了动的人,道:“梁锐进,何为一夫,你记得残贼之人为一夫,残贼何义就不记得了?”
“死背书,不理解整篇文章之义,答得乱七八糟。”
“还有你,徐承志,你也一样,一夫都理解不了,回去重写,再抄十遍!”
“还有陈”
一大早的,兵荒马乱。
沈舟微微拱着腰,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动了的,都被点名了。
起步十遍。
然而,点来点去。
沈舟也未能幸免。
吴敬荣端着茶碗喝了口水,看着后面那人。
“你倒好,别的是理解没到,埋头写了一堆,你是理解到了,写得倒是简便,生怕累着手。”
吴敬荣捋着胡子,冷哼一声。
“重写,好好写,再敷衍,这个月学堂的打扫就归你了。”
沈舟心虚,连忙应道:“夫子放心,学生定会好好写,认真写。”
吴夫子走了,戒尺一人赏了一下地走了。
走得脚步沉重,走得头也没回。
学堂噤若寒蝉,个个挺着一口气。
沈舟眼睛转了转,观察了一下情况,忽而挺直的腰背松了下来。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徐承志摸过来,欲哭无泪。
“沈舟兄,你可得救我。”
“承志兄,你要学会自救。”
沈舟亮了亮手上的毛笔,“爱莫能助。”
徐承志一看,眼睛的亮光又回来了。
“沈舟兄,你好好写,我不扰你,我那不急,我晚点再来,你慢慢写,慢慢写哈。”
不等沈舟回话,徐承志连忙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