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没什么感觉。
不过他穿的那些衣服,倒是明显地短了一截。
“娘,我应该是长个了才这样。”
以防刘氏多想,沈舟从衣柜里把自己穿得短了的裤子找出来。
“娘,您帮我改改裤脚吧,短了。”
刘氏一听,果然没再想这事,连忙接过来,嘱咐一句,让沈舟趁热把汤喝了后,便出了门。
现在沈舟要备考,家里一日三顿地吃着。
这吃了中饭一个多时辰,他娘又是端着糕点过来,又是端着汤过来的。
沈舟摸了摸肚子。
不饿,但也还能把这汤喝完。
他端起碗,咕噜咕噜,一口一口把汤喝了。
他打开门,正想去把碗洗了。
刘氏听到动静,连忙从堂屋里出来。
“给娘洗就成,这天冷,万一手冻着可咋整。”
沈舟的手还要握笔。
刘氏生怕沈舟碰了冷水。
要是生了冻疮可就不好了。
沈舟嘴角抿了起来,看着刘氏把碗抢过去,三两下就着冷水洗了。
“快回去,别吹着了。”
“娘。”
“嗯?怎了?”
刘氏拿着碗,刚要转身进伙房放下,闻言,抬头询问。
沈舟摇摇头,“您记得往手上擦点东西。”
“娘知道,快回去,把门关上了,不然冷风要吹进去了。”
“好。”
沈舟看着刘氏进了伙房,嘴边的笑意慢慢收起,他垂下眼,转身回房看书。
夜晚,万籁俱寂。
冷风呼啸,不时拍打着窗户。
沈舟抬眼,看向那微微敞开的窗缝。
寒风见缝就钻。
吹起额间的碎发,吹得旁边的烛火一闪一闪,似要熄灭一般。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直接把那条特意敞开的缝关上了。
随着烛火被吹灭,带着寒意冰冷的床被才等到了它们的主人。
腊月十六。
沈舟去了一趟县城,给夫子送去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