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身份牌子,是簪花宴那会发的。
上面有廪生二字,还有他的名字,身材面貌等形容。
沈舟拿出牌子,跟门房亮明了身份。
门房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不过看到沈舟拿的是廪生牌子时,态度变得恭敬了几分。
“沈相公,您要去那边先记下名,一会有人会带您过去舍房那边。”
往常院试结束后,这几月里都会有新生员过来,门房早有心理准备。
说着,又给沈舟指了个方向,说马车可以绕到后面的小门停下,那里离舍房很近。
沈舟连忙道谢,让长青拿出准备好的糕点肉干往门房手里塞。
门房一愣,连忙推辞不要。
可沈舟也是懂规矩的,忙说是心里高兴,也想让大家高兴高兴。
能沾点喜气的事,门房自然也是乐意。
尤其还是这般年轻的廪生的喜气,门房想了想,便就收下了。
收下之后,他便亲自带着沈舟去了一旁的房间。
顺道向沈舟简单说了一下府学的情况。
在府学里就读的生员不算多,拢共也不过三百多人。
他是廪生,住宿条件会好很多。
每月初也是过来这间房里领廪米。
说着,还提醒沈舟,等安排好舍房那边的事后,记得过来领这两月的廪米。
从他的名字被登记在案,快马加鞭送到礼部后,廪米在次月就开始发放了。
也就是说,他能领到九月和十月的廪米。
沈舟听着,再次表示感谢。
门房还跟沈舟说了几个只有在这住过的学子才会知道的事。
比如冬日的热水供应。
如果想洗澡却不想自己煮的话,可以去跟伙房那边的人说一声,给两个铜板就成。
还比如要是府学里的学子闹事,千万别掺和。
沈舟见他说得小声,也放低声音,不解道:“李伯,这是为何?”
门房摇头,摸着胡子轻声叹道:“你只要记得我的话就行,多的,你就别问了。”
李伯也不想惹事上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