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守,罪该万死。”
沈舟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额头,轻声道:“没死吧?”
贺辰飞摇头。
“死倒是没死,不过直到高巡抚出京,郑尚书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他似笑非笑,“他这回,可翻不了身了。”
沈舟想起那次与贺辰飞一道前去求见皇上的事。
看来,贺辰飞与郑尚书还有仇。
之前贺辰飞想求皇上把人关进大牢审问的,怕就是郑尚书了。
沈舟看了眼贺辰飞的脸色,识趣地没有问他与郑尚书的私仇。
而是顺着说:“郑尚书这回,怕是吓坏了吧。”
当着另外几位尚书的面,被皇上这般怒骂,又被砸破了头,郑尚书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贺辰飞点头,“他心里本就有鬼,说起来,这巩巡抚能瞒天过海,收了这么多年的赋税入兜,郑尚书能一点都不知道?”
“确实。”
沈舟先前就觉得奇怪了。
在密奏里详细写了此事。
看来,等他回去,郑尚书怕已经不是郑尚书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人。
现下能拿出来的好酒好菜少,但仪式不能丢。
汪知府还是让伙房那边的人仔细些准备,给贺辰飞接风洗尘。
顺道,也庆祝庆祝沈舟找到水的事。
现在可算是两桩大事得以解决。
汪坚心里总算是能轻松些了。
几人喝了些酒,兴奋一来,就聊到了天黑。
沈舟已经很久不沾酒了。
这一喝,还有点迷糊。
不过他也难得享受这股轻松,任由着自己迷糊过去。
贺辰飞的到来,不仅是让汪坚觉得松了口气。
沈舟也同样。
他面上虽是不显紧张,可说到底,他也不敢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去赌。
他是算准了贺辰飞这两日会到,可有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会发生。
他也是逼着自己去平静等待而已。
好在,贺辰飞没让他失望。
有了水,有了粮。
城里的秩序正在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