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哎哟,那可不,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听王航哥说,您也知道我姥姥帮我定亲的事?”
王婶脸上原本的笑意渐渐淡去:“那你和那家还有联系不?”
夕晴轻轻点了点头。
“当年你生了病,需要好多钱,你母亲走得早,你父亲有钱却不愿救你的命,你姥姥实在没办法,只有答应跟他们家定亲,他们家才肯出钱救你。如今你姥姥都已经走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就该自己做主!你可别为了报恩,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给……”
夕晴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王婶的这番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事!
王婶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夕晴追问道:“王婶,我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婶眼神闪躲,慌乱地摆着手,脸上的笑容显得极不自然:“我乱说的,我听说他……他天天打牌,输了好多钱,对吧?”
王婶现在说的分明是王权贵,而她刚刚说的显然不是王权贵:“您刚刚说我母亲死得早?”
“没有没有,哎呀,你听错了,你母亲……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在淀粉厂上班是不?”
夕晴知道,王婶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了。既然她知道这些事,那同村的其他人,应该也有知晓此事的吧。
王航如同一棵被霜打了的枯草,蔫蔫地回到家中,正抬脚迈进门里,却蓦然发现夕晴也在那里,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窘迫与尴尬。
“茶树苗都已经铺上了干稻草,你就放心吧。”王航轻声说道。
“哦。”夕晴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敢与王航对视。接着,她轻声说道:“王婶,我先回去了。”
夕晴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姥姥家。她抬头看了看时间,此时已是下午三点了。随后,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先回到了老茶厂。
茶室里,冬日的暖阳被窗帘顽强地阻挡在了外面,只在室内留下了一片和煦的暖光。连晨静静地坐在那里喝着茶看着书,享受着这难得的暖光。
“落花风静煮茶香,半卷闲书一壶茶。”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