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命、无可救药的烂赌鬼,怎么都无法将他与作画这样高雅的事情联系到一块儿。
刘权贵也是一愣,认出了连晨,可连晨笔直地站立着,身后没有的轮椅。这使得他大为震惊:“连晨?你能走路了?”
连晨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只见刘权贵那原本还带着些许艺术家气质的脸,瞬间就从一个暴躁画家变成了一个畏畏缩缩的躲债赌鬼,他忙不迭地说道:“那二百块我一定会还你的,你可千万千万别把我在这儿的事告诉那些债主啊。”说完,还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画廊老板见他们是认识的,便摆摆手,下楼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王会长神色复杂,似乎已经验证了心中猜想,这位神秘的画家瞬间失去了兴趣,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连晨点了点头。
“那你们聊吧,我先回美院,晚点我去找你。”
“好。”
刘权贵一把推开一张板凳上的颜料盘和画笔,然后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这才说道:“坐。”
连晨坐了下来,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刘叔,您还会画画?”
“唉。”刘权贵脸上满是落寞与沧桑,长长地叹息一声,“年轻的时候就是搞艺术的。可是……唉……”
刘权贵话说一半就停下了,连晨对他年轻时的那些事其实也并没那么好奇,他的目光此时落在了刘权贵正在画的那幅画上,竟然正是茶果厂墙上的那幅《幽兰图》。
“刘叔,您是怎么做到,仿画仿得连书画协会会长都看不出真假来的?”连晨好奇地问道。
刘权贵的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地再一次强调:“我不是仿的。”
连晨不理解,静静地等待下文。
刘权贵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这件事这么多年,我都没跟人说过。我年轻的时候,一个自称国画泰斗的霍老先生看中了我的画技,说要收我为关门弟子。我就跟着他学习国画,我当时啊,把他当亲爹似的尊重,心里十分感激他。”
“后来呢?”连晨追问。
“后来,他说我学有所成,替我将一幅幽兰图投稿至书画大赛,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