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没有,咱们老一辈没知识没文化,新一代又爱往城里跑。你看看那王航,去了一趟帝城,就不回来了,这村里一大堆烂摊子,谁敢接手啊。” 刘木匠无奈地叹了口气。
由于让王航去帝城是夕晴提议的,夕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想到王婶说阿平哥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便问道:“老汪伯家的阿平哥怎么样?听说是个大学生。”
“人家是回来结婚的,肯定没两天就走了。” 刘木匠微微皱起眉头,觉得夕晴这个提议不太可行。
夕晴想了想:“让他先帮两天呗,植物保护组的领导,还有茶叶协会的领导,马上就要来了,村里没个负责的人说不过去。”
刘木匠觉得夕晴说得有理,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又返回村公所,继续和其他人商量。
夕晴配好药,再次来到老汪伯家里。
汪平没有在家,老汪伯躺在床上,夕晴不想打扰他休息,把药放下,就准备走。
这时汪平回来。他的身影有些疲惫,脸上带着一丝忧伤。
夕晴交代道:“这药早晚各一次,吃完告诉我,如果我没在家,就跟上次一样,挂个牌子,我一到家就会立马把药送来。”
“多谢。” 汪平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大哭过。
夕晴小心地说道:“我刚刚在村口看到小丽。”
“我知道,我把她送走了,送去镇上坐车。” 汪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那你们……”
“吹了。”
老汪伯十分自责,重重地锤了一下身下的床板:“都是我害的,都是我连累的!”
汪平连忙坐到床边:“爸,这跟您没关系,是他们城里人看不起咱们。我打算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要留下好好照顾您。”
“你读那么多书,就是为了走出去,现在又回来,几十年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汪平乞求道:“我在城里的每一天都不开心。您就让我留下吧。”
“你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在村里能做什么。真是造孽啊。”老汪伯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夕晴实在看不下去,说道:“老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