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好多年了吧。” 夕晴轻声问道。
“二十年了。以前生产队里都是黄泥巴路,下雨天总是一身泥泞。”
“这大路是新上任的汪村长刚修的。”
“我记得附近应该有口大水塘。” 刘权贵的目光在周围搜索着。
夕晴朝前方指了指:“水塘里没有水了。村长说打算让想养鱼的村民承包。”
刘权贵走近一看,水塘附近杂草长得一人多高。
“记得当年挖塘时,我还累得晕倒过。现在看来,这水塘怎么比想象中要小了许多。”
父女两走走停停上了村里那座小平桥,刘权贵伸出手,轻轻摸着桥栏杆,一步一步缓缓往前走。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佝偻着背的白发老头子,他肩上担着扁担,那扁担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着。刘权贵好奇地凑近仔细瞧,却被老头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头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山根叔!” 刘权贵惊喜地喊道。没想到过去二十年了,他竟然还能一眼认出他来。
山根叔又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身边的夕晴身上,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布满皱纹的手比划着什么。
夕晴微微摇了摇头,又朝他摆摆手。老头子也笑着朝她摆摆手,然后挑着扁担慢悠悠地走了。
夕晴转头对刘权贵说道:“山根叔公上了年纪,耳朵听不见了。”
“他跟你比划什么呢?” 刘权贵有些好奇。
夕晴弯眸一笑:“他让我去他家吃饭,我说吃过了,不去了。”
“我记得他以前可吝啬了,我偷了他半块馍馍,被他拿着扁担愣是追了二里地。”刘权贵回忆起往事,一脸苦笑。
“那时候物资匮乏,粮食就是命,现在生活好了。”
过了桥,一座古朴的素女祠出现在眼前。
刘权贵双手合十,神色谨慎地走了进去。
他的神情充满了敬畏和虔诚:“神医婆婆,我是阿贵。我来了,我来忏悔,我做错了很多事,我要赎罪。”
刘权贵不停地给神像磕头,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地上,仿佛要把心中的愧疚都释放出来。
夕晴连忙伸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