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清嗤笑道,“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做,我都已经将乔市長和张書记往死里得罪了,他们还能容我上位?”
伍長荣道,“到时他们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能顾得上你?况且他们一旦被撤职,对你还能有啥威胁?”
李达清沉默着,任凭伍長荣说得天花乱坠,他都不想轻易答应这事。
片刻后,李达清道,“伍总,你又何必去主动招惹乔市長和张書记呢。”
伍長荣道,“我始终信奉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眼下那姓乔的和张江兰都已经对我们表现出了极大的敌意,那我就只能先动手了,我总不能坐等着别人一步步拿刀架到我脖子上来。”
李达清皱眉道,“伍总,你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伍長荣道,“居安思危,任何时候都是有必要的。”
李达清一时无言,伍長荣这个态度让他意识到对方是非做不可了,而他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刚刚伍長荣甚至已经摆出了变相威胁的态度。
伍長荣看出李达清的犹豫,道,“李書记,这事就这么定了,抓紧付诸实施,越拖越不好。”
伍長荣觉得有必要帮李达清下决心,否则对方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给他答复,他既然要干,那就不想浪费时间。
听到伍長荣不容拒绝的话,李达清脸色微微一变,对方这是直接替他决定了。
夜,悄悄降临。
市纪律部门一把手张江兰直至肚子饿得咕咕叫才从谈话室里走了出来,她从下午四点多过来办案基地,在听了一会办案人员同周睿平的谈话后,眼见周睿平拐弯抹角,只交代了一些诸如收了别人礼品卡、名贵烟酒、超市购物卡等芝麻蒜皮的小问题后,张江兰决定亲自同周睿平聊一聊,她必须让周睿平知道这次抱有侥幸的心理是没用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绝不是嘴上说说的。
不过张江兰和周睿平第一次谈话显然是以失败告终,周睿平明显抱着负隅顽抗的想法,又或者认为外面有人会捞他出去,因此,在面对张江兰时,周睿平同样是闭口不言,反反复复就是那些话。
“这个周睿平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张江兰身旁,市纪律部门某室主任刘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