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件,每件7元。”
林听朝他伸出大拇指:“叔,您真实在。”
“那必须的。”大叔咧着嘴,强忍着心疼。
他也是在赌。
赌和昨天一样的价码。
他觉得,这个价格至少是林听可以接受的。
很快,其他人也写好了。
他们要的数量大差不差,一千至两千不等。
价码就有些意思了。
林听飞快地统计出结果:两张六块的,一张六块五的,四张七块的,还有两张八块的。
反正没一个人写四块五。
迎着汪汪队期待的眼神,林听默默计算了一下库存,惋惜地朝那两位报价六块的摊主说:“抱歉,你们竞价失败。”
这二位同时瞪大眼睛,怒骂其余七人:“你们几个老狗!说好的报一样的价格呢?你们的脸呢?”
其余七人抬头看天,谁也不说话。
生意场上无父子,何况只是被喊一声老狗。
脸嘛,无所谓的事儿。
两个竞价失败者蹦着高地骂了五分钟才离开。
众人谁都不还嘴,由着他俩无能狂怒。
等他们走了,林听才打开库房,笑呵呵地说:“好了,我们交易吧。”
她每次只接待一人,还把库房的门关上了。
除了老板自己,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报出怎样的价格。
林听估计他们不会出去嚷嚷——按零售价批发,说出去多丢人呐。
实际上,报了高价的老板们才是理智的。
他们又不是真的要卖短袖,这是用来确保军大衣价格的添头,一时舍不得,就要被砍价的顾客磨破嘴皮子。
孰轻孰重,他们分得清。
林听还很好心地提供了其他思路:“其实啊,你们可以再去批发点儿苹果,送一两个,有的人不是死抠一两块钱,只是想占个便宜。”
老板们的思路被打开了,一个个走的时候都很乐呵。
甚至还说了句:
“谢谢嗷。”
林听乐呵呵地送走了六位老板,书包沉甸甸的。
她对第七位报价六块